10月30日,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写下“G2对话即将开始”,为当日中美元首釜山会晤拉开序幕。短短一行字迅速引发全球媒体逐字解析,问题核心落在“G2”这一称谓上。 美国防长赫格塞斯几小时后公开表态,称中美关系“从未如此良好”,甚至以“愿上帝保佑中美”结束发言。 然而同一时间,他正穿梭于日本、印度、菲律宾和越南之间,密集推进针对中国的军事合作。
“G2”概念并非首次出现。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美国学者提出中美应组成“两国集团”共管全球事务,但彼时中国明确拒绝。 特朗普此次重提“G2”,刻意将中国抬升至与美国平级的战略地位。 德国《明镜》周刊分析指出,这种表述隐含两层试探:一是诱使中国承认与美国共享“全球主宰者”身份,二是离间中国与发展中国家关系。
中国外交部回应时避开“G2”表述,强调中美应“共同承担大国责任”。 2023年11月2日,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发布报告指出,中国在联合国框架内137次申明“永不称霸”。 这一立场与美方倡导的“G2共治”形成鲜明对比。 与此同时,赫格塞斯与印度签署的十年防务协议中,明确写入“海洋领域感知”条款,直指中国印度洋活动。
特朗普的“G2”提议与其整体战略一脉相承。 他曾在回忆录中批评G7“效率低下”,认为“双边交易远胜多边扯皮”。 2020年特朗普政府时期,美国对华政策已显现“竞合二元性”:一边加征关税,一边要求中国增购美国农产品。 此次釜山会晤前,特朗普团队提前向媒体透露“将推动中国削减光伏产品产能”,但最终联合公告未提及此事。
赫格塞斯的亚洲行暴露美方矛盾姿态。 在菲律宾,美军重启苏比克湾基地的协议新增“联合特遣部队”条款;在越南,军售清单首次出现P-3C反潜机。然而他在东京演讲时宣称:“美国不寻求围堵中国,而是希望建立护栏。 ”这种言行不一体现在具体数据上:2023年美军在南海的“航行行动”次数较2022年增加40%,但同期中美两军热线通话次数反而上升25%。
中方应对展现战略定力。 会晤期间,中方代表团坚持使用“中美关系”而非“G2”表述。 解放军南部战区在赫格塞斯访问越南当天,宣布完成新一轮巡航导弹实弹演习。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统计显示,2023年中国与全球发展中国家签署的基建合作协议总额反超美国同类协议21%。
美军行动轨迹进一步印证美方战略困境。 赫格塞斯离开越南后,美军“里根”号航母编队突然改变航向,绕开南海中部水域。 而中方055型驱逐舰“拉萨”号同期出现在曾母暗沙以北海域。这些动向与特朗普“G2”倡议形成微妙呼应:美方既需中国在气候危机、核扩散等议题上合作,又试图通过军事存在维持威慑。
经济数据揭示“G2”概念的现实基础。 2023年中美GDP合计占全球38.4%,但中国对发展中国家投资额是美国的3.2倍。 欧盟外交事务委员会透露,特朗普团队曾非正式提议“将G7扩展为G10”,但因成员国反对作罢。 这种背景下,“G2”更像美方单方面设计的框架,而非双方共识。
赫格塞斯的“上帝保佑”言论发表后12小时,美国务院宣布对中国12家科技企业实施制裁。 同一时间,中美禁毒工作组在洛杉矶完成为期三天的磋商。 这种“制裁+合作”的模式,成为特朗普对华策略的缩影。 中方则在会晤中提出“停止干涉内政”等三项底线清单,拒绝将“G2”与具体议题捆绑谈判。
美军印太司令部流出的评估报告显示,中国火箭军东风-26导弹射程已覆盖关岛基地。这份标注“极密”的文件写道:“区域力量平衡正在重塑美中互动模式。 ”与此呼应的是,赫格塞斯在马尼拉承诺“协防菲律宾”时,特意补充“须遵循国际法准则”,较此前表态明显软化。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梳理发现,特朗普任职期间共17次使用“G2”表述,其中14次出现在要求中国增购美国商品的谈判节点。 2023年10月,中国持有美国国债规模降至7690亿美元,为2009年以来最低。 经济相互依赖程度的变化,促使美方调整战略沟通话术。
赫格塞斯亚洲行的最后一站,美日宣布升级驻冲绳基地的“电子战中队”。但与此同时,中美两军于11月3日恢复了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会议。 这种对抗与对话并存的态势,使“G2”概念陷入现实困境:美方既无法承担完全脱钩代价,又难以接受平等共治格局。
中方在釜山会晤中列出三项合作清单:气候应对、公共卫生、核安全。清单未包含美方期望的“全球治理协调”事项。 会晤结束后,特朗普在社交媒体抱怨“中国未承诺削减太阳能板产能”,但未再提“G2”表述。 这种微妙转变,折射出大国博弈中话语权与实权的同步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