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初识王洪文经张春桥介绍。
自1967年开篇之际,张春桥与姚文元便重返上海,肩负起重任。他们定期向毛泽东同志及中央文革小组提交详尽的书面报告,对上海的最新局势进行汇报。
徐景贤回忆道,毛泽东曾特地指派张春桥承担一项使命,那就是搜寻适合担任上海市委新领导的人才。于是,借助张春桥提交的一系列书面汇报,毛泽东逐步了解了工总司以及王洪文的相关情况。
自1967年1月成功掌握政权伊始,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便应运而生,王洪文同志荣耀地跻身于该委员会七位核心领导人之中。依据当时市革会文件传阅的既定顺序,王洪文同志的排名第七,其前依次是张春桥、姚文元、马天水、王少庸、徐景贤、王承龙,而王洪文同志本人则位列其后。
自1967年7月21日起,直至国庆节前夕,毛泽东始终在上海停留。正是在那个夜晚,当联络站被砸毁之际,他与张春桥一同乘坐防弹车辆抵达了外滩。目击工人造反派们头戴藤编的安全帽,手持长矛,坚定地守护在市革命委员会的门口,毛泽东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赞叹道:“上海的工人造反派确实能够稳定局势。”
随后,在一场电视直播的批判大会上,毛泽东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王洪文。彼刻,王洪文正在进行总结性发言,毛泽东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的每一字一句。张春桥则在一旁,向毛泽东细细叙述着王洪文的生平。徐景贤事后回忆,王洪文在电视屏幕上的形象,在毛泽东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在1968年的国庆佳节,即10月1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毛泽东与王洪文握手,开启了他们之间首次的握手之缘。
王洪文肩负起率领上海代表团赴京参加国庆观礼的重任,成为领队,与众多上海代表一同入住中南海。
10月1日,马天水在观赏完隆重的阅兵式游行后,于天安门城楼上不期而遇毛泽东主席。他随即向主席提及王洪文迫切希望能有幸一见,主席对此表示欣然应允。
张春桥亲自引领王洪文踏入屏风后那间尊贵的会客厅,随即转身离去,留下王洪文一人在场。林彪也在其中。在这场私密而深入的交谈中,王洪文给毛泽东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
徐景贤事后深省,于毛泽东主持的中央会议上,他公然推荐王洪文,并对上海工人阶级表达了高度评价,对上海的局势表示了肯定态度,这无疑彰显了毛泽东有意从工人队伍中挖掘新力量的深谋远虑。
王洪文任上海第十七棉纺厂工作。
在林彪兵败之后,毛泽东急于解决的头等大事便是寻觅一位恰当的接班人。在经过周密考虑与反复斟酌之后,他最终选定了一位合适的人选:王洪文。
选取这位人物,其中蕴含着两层深刻的含义:一方面,他是在反抗运动中崭露头角的关键人物,他的继任不仅标志着“文革”所取得的成果得以承继,更象征着“文革”迈向了辉煌的胜利巅峰。
紧接着,他亲历了田间劳作的艰辛、履行了军人的职责、并在工业战线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身兼农民、战士与工人三种角色。
“作为一个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难道不应当选拔一个姓氏中带有‘工’字的人选吗?”
事实上,毛泽东内心所倾慕的,实为张春桥。但最终,他并未敢将其定为接班人选。庐山会议的经历令他深刻认识到,张春桥与老干部,尤其是军队中的资深将领,关系紧张,几乎如同水火不容,因此不宜成为接班人选。
王洪文才干有限,然而选拔他,实乃出于无奈。对毛泽东来说,这也只能是一种权宜之计。选任此人来担任此职,意图在于缓解张春桥与老一辈领导之间的紧张局势,而这矛盾已到了难以化解的境地。毛泽东曾向林彪提起,让小张接替我们的工作,这一举措无疑将张春桥推向了风口浪尖。
1973年,中共十大隆重召开,毛泽东主席与王洪文、周恩来总理一同莅临了此次盛会。
将王洪文定为接班人,最感不公的无疑是周恩来。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周恩来曾向陈毅提及应让林彪接任,陈毅闻言,惊讶不已。“他怎么就轮到了你?”尽管如此,林彪这位功勋卓著的开国将领,却要让周恩来降至“儿童团”级别,其荒唐之至,令人难以置信。
读《汲郑列传》。
“陛下任用群臣,宛如堆积薪柴,后至者往往居上。”皇上闻言默然。片刻后,黯退出,皇上感慨地说:“人果然不可无学问,观黯之言语,其言辞日益犀利。”
汲黯自幼便跻身九卿行列,被誉为朝廷中的资深元老。他深谙黄老之道,对功名利禄持淡然态度。尽管如此,面对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市井之辈,甚至包括自己府中的僚属,他们一个个攀上高位,他心中不免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怨愤。对于汉武帝的雄才大略,他虽敬佩,却对那种积薪式的用人方式感到困惑。汉武帝虽然对他敬重有加,却也难以掩饰私下的讥讽,认为他缺乏学识。
周恩来之智,堪称出类拔萃,非同寻常的汲黯可比。在王洪文接替职务之际,他毅然表明立场,坚定地表示全力支持,并巧妙地把握每一次机会,在党政军的老一辈同仁中开展广泛的说服工作。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甚至不惜与许世友进行面对面的激烈辩论。
1973年,我国首都北京的机场上,周恩来总理与王洪文等领导人热情地迎接了来访的法国总统乔治·蓬皮杜。
在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王洪文正式接棒领导重任。在大会召开的前后,中央政治局先后召开了两次会议,对周恩来同志进行了批判。关于这些批判是否与接班问题存在关联,我们无从确知,然而,王副主席不仅积极参与,甚至亲自主持了这些批判会议,这一事实无疑是不容置疑的。
批评之声让人不寒而栗,平日里对周公礼仪敬仰备至的人们,此时相遇,宛如陌路相逢般生疏。周恩来身心俱疲,甚至已做好了引退的准备。
毛泽东的言语,竟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瞬间转变为明媚的晴空,且将焦点精准地投射到那位历来难以应付的“小将”身上。
经此生死历练,周恩来确实有必要一读《汲郑列传》的结尾篇章。
太史公曾言:“观其汲黯、郑庄之才智,若逢权势之时,门前宾客络绎不绝,人数可增至十倍;然而一旦失势,门庭冷落,门可罗雀,众人皆然。下邽之翟公,其言在先,曾任职廷尉,门前宾客如云;一旦被免职,门外空旷,甚至可张设雀罗。翟公复任廷尉,宾客欲至,遂于门上大书:‘一死一生,方识交情之真伪;一贫一富,方见交态之差异;一贵一贱,方显交情之深浅。’汲黯、郑庄亦感慨系之,实令人悲叹!”
我轻吹笛音,桓伊随声应和,拨动筝弦,吟咏《怨诗》道:“君道难行,臣道更艰。忠诚信义难明,反被疑忌与灾祸缠。周公旦辅佐文武,其功绩载入《金縢》,流传千古。以诚相辅,王政得以昌盛,却不幸遭二叔之流言中伤。”
桓伊的嗓音激昂而高亢,其中蕴含着深沉的悲壮与苍凉之情,以至于谢安不禁泪湿衣襟,武帝亦显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愧疚之意。毛泽东特地命周恩来阅读《桓伊传》,其用意之深,用心之苦,由此可见一斑。
1972年,王洪文从上海被调入中央,自此,毛泽东开始对他进行深入的观察与悉心培养,意图寻找一位合适的接班人。据徐景贤所述,毛泽东对王洪文抱有厚望,不仅言传身教,更是倾注心血进行指导。但王洪文的基础较为薄弱,宛如扶不起的阿斗。王的秘书肖木回忆道,毛泽东曾提及张勋复辟的历史事件,可见其当时忧虑深重,担心“文革”进程半途而废。面对对张勋一无所知的王洪文,毛泽东只是询问了“辫子兵”的由来,却并未给予直接的解答,而是让他自行查阅相关资料。
辅导这类学生,确实是一项充满挑战的工作。在十大召开前夕,王洪文特地赴上海开展调查研究。一到市委康平路办公室,他便立刻派人去寻找朱永嘉。原来,毛泽东曾特地叮嘱他研读《后汉书·刘盆子传》,然而他对这部著作的理解颇为吃力,未能领会毛泽东的深意。于是,他趁着回上海的机会,急忙约请朱永嘉为他答疑解惑。
刘盆子,西汉末年,赤眉起义军所共同推举的领袖。为了满足名分上的需求,起义军决定从刘姓皇室的后裔中选出一位君王。他们精心挑选了三位合适的候选人,并按照年龄的先后顺序进行了抽签。结果,年幼的刘盆子意外地抽中了幸运之签,随即被众人心悦诚服地推举为皇帝。那时,盆子不过十五岁,刚从放牛的辛劳中解脱出来,赤足行走,衣衫褴褛。面对众人跪地膜拜的场景,他竟然惊恐得几乎要涕泪横流。
“这不只是毛泽东在提醒你——切勿过于自负,你终究不过是个刘盆子。”
王洪文出席毛主席追悼会
至此笔锋回溯,不禁令人忆起,1966年林彪晋升要职之时,毛泽东特地叮嘱他深入研读古籍,其中指定的读物正是《三国志》中的《郭嘉传》。
“若奉孝在世,便不至于使我陷入如此境地。”
毛泽东向林推荐研读《郭嘉传》,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林卓越谋略和果敢决策的由衷钦佩,同时也流露出对林身染沉疴的深切忧虑。短短五六载时光里,毛泽东的内心世界经历了从重用郭嘉至选定刘盆子的重大转变,其内心的波澜起伏,想来应是相当激烈。
朱永嘉一字一句地向王洪文解读《刘盆子传》,王洪文虽非愚笨,亦能领悟其深意。然纵然道理清晰,却难以扭转人的本性。继任后,王洪文沉迷于饮酒、赌博、观赏电影、狩猎,夜以继日地沉湎于享乐之中。在毛泽东病情加剧之时,政治局委员轮流值班,轮至王洪文时,他却对病患视而不见,悄然溜至中南海捕猎野鸭。徐景贤讽刺他:“比刘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盆子,其人非同凡响,岂可与那刘盆子相提并论?他心怀善良,且深知自己的局限,在兄长刘恭的鼎力相助下,屡次婉拒帝位之邀,可惜终未能如愿以偿。待刘秀击溃赤眉军,对刘盆子心生怜悯,慷慨赐予丰厚的赏赐,使得刘盆子得以安度晚年。
王洪文的命运结局,相较于他人,显得尤为悲惨。“两案”的涉案人员多数都获得了释放,而他,却最终在秦城闭上了双眼。
在秦城监狱,吴法宪曾对他说:“当年我们打长春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孩子(其时王在长春),一下子当了接班人,主持党中央和中央军委工作,你应该想一想,这个台,你压得住吗?”
王洪文叹:“已晚矣。”
言谈中透露出几分“悔当初”的哀愁。
